許晴棠嚇出一身冷汗。
看著顧景淮那種空洞的眼神,她本能地想逃。
“你又見他了是吧,你們還一起吃了飯。”顧景淮說著,目光中帶著審視。
許晴棠點了點頭,“朋友之間吃飯不是很正常嗎。”
她看著家裏的景象,並沒有蘇姍姍在的痕跡,隱約猜到了顧景淮這樣的原因。
“朋友?”顧景淮冷笑一聲,眼底的諷刺毫不掩飾,“他到底是什麽,你應該比我清楚吧?”
二人對視一眼,緘默良久。
她想開口為自己正名,可看到顧景淮那種極度失望的眼神,心裏像是梗了什麽東西,刺痛迷走在她的每一根神經中,痛得她無法喘息,想說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。
他既然一直把裴曜當成敵人,那就讓他這麽想吧。
“我去睡覺了,明天還要去公司開會。”許晴棠轉身想走。
顧景淮快步上前,一把拽住了許晴棠的手腕,將她壓在牆上,盯著她的眼睛。
“許晴棠,你真是好心計啊,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?”
“我?”
“上次在日料店,你是故意帶我媽去的對吧。想要借著我媽的手,促成什麽?用完美受害人的身份,毫無道德負擔地退出這段婚姻,然後跟那個小裴開始新生活,你真是好算計啊。”
許晴棠被他的猜測震驚得說不出話。
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,才被顧景淮當成工於心計的人,老宅吃飯的時候他這樣說,送曲嘉欣回家那次他也這麽說。
“為什麽不說話,是因為事實如此,你沒辦法詭辯了是嗎?”
他們離得很近,許晴棠甚至能聽到顧景淮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許晴棠試著開口:“我沒有。”
“有沒有你心裏清楚。”顧景淮扯著許晴棠,一路拖著她到了茶幾跟前,上麵攤開著一份婚前財產協議。
“你什麽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