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離你遠遠的”這句話並沒有說完,沈徑舟直接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。
“行了!我知道了。你回客房睡覺吧。”
這句話來得突然,突然到陸蔓生幹站了好一會,直到沈徑舟拾起地上的外套給她搭在身上,這才想起自己無恥的樣子,尷尬了半天才回答。
“沈徑舟……你真的不喝粥嗎?陳秘書打電話說你今天忙了一天都沒有吃飯……”
“我不餓!”沈徑舟頭也不回,關上了主臥房門。
夾雜著落鎖的聲音。
他第一次,把自己臥室的門,上鎖了。
沈徑舟是在提防自己,擔心她半夜又爬上他的床嗎?
他已經對自己厭惡到這種程度了嗎?
可又為什麽在她提離開的時候,給了她一些模棱兩可的答案,那些偶爾出現的溫柔讓自己迷茫。
陸蔓生輕歎一口氣,轉身將手裏的粥放回冰箱準備當第二天的早飯,刷鍋洗碗後,甚至還仔仔細細把地又拖了一遍。
可是心情卻沒能像以往那些極度受挫的夜晚一樣,通過做家務變得好起來。
反而像被蒙上了一層霧。
陸蔓生什麽時候都是一副沉得住氣的模樣,用好朋友葉懸懸的話說就是雖然沒有到中年婦女的年齡,但已經有了大媽的心態,還有那麽幾分的“不要臉皮”。
每天隻有橡膠廠和家庭兩點一線,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是一副好欺負的樣子。
每次求沈徑舟幫忙解決自己家裏的爛事,哪怕沈徑舟白眼翻上了天,也隻是紅了臉一味地貼上去討好。
就連沈徑舟都曾在某個喝醉的夜晚對著身旁的陸蔓生說,“陸蔓生,你除了多長了點臉皮外,你就一點脾氣也沒有嗎。”
這一次,所有的事交集著,她第一次有了那麽幾分不淡定。
那句“我知道了”,到底是答應了,還是別的什麽呢,她猜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