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療車突然被撞倒,玻璃器皿摔得粉碎。
這聲響引得沈徑舟回頭張望,陸蔓生立刻拉著陸梅梅躲進女廁所。
狹小的隔間裏,她看著廁所牆上密密麻麻的‘包生男孩’的塗鴉小廣告,突然笑出了聲。
“你笑什麽?”陸梅梅驚恐地問。
“沒什麽。”陸蔓生打開水龍頭,冰冷的水流衝刷著她顫抖的手指,“姐,我最後說一次,錢我沒有,違法的事我不做。”
她摘下婚戒放進兜裏,露出指根處那道疤。那是十五歲那年割豬草時留下的。
鏡子裏的女人眼眶通紅,卻挺直了腰背。
“你長本事了是不是?”陸梅梅抓住她的外套,“爸是知道你見死不救,肯定會打死你的!”
“那就讓他打死我。”陸蔓生平靜地說,聲音輕得像在說“今天天氣真好”一樣。
“你!”陸梅梅揚起手,最終卻隻是抓起那盒西洋參摔在地上,“爸白養你了!”
參片散落一地,像極了陸蔓生此刻碎了一地的心。
她彎腰去撿,卻聽見外麵傳來沈徑舟的聲音:“這些事你不用擔心,我會處理好的……我送你去門口。”
透過門縫,她看見沈徑舟體貼地為秦姝妤披上外套,動作溫柔地刺眼。
她下意識想轉身離開。
“陸多妹,你也就這點本事,當初敢搶在我前麵鑽被窩,現在就被別的女人這麽拿捏?要我是你,我就出去大鬧一場!”陸梅梅此時目的未達成,扯著袖子不肯讓她走。
“沈雲庭剛調回北城,工作忙一些也是應該的。沈徑舟陪著做產檢,又不是陪著去招待所……”
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?”
陸梅梅更加著急,慌忙從口袋裏拿出皺皺巴巴的報紙:“看了嗎?整整一個版麵!說什麽沈帥之孫沈雲庭疑婚外情之類的,鬧得那叫一個滿城風雨啊。”
“沈雲庭婚外情?你確定?”陸蔓生看了一眼報紙,冷笑道:“那就更說得通了,為什麽是沈徑舟來陪秦舒妤做產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