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蔓生有一點不能把平日裏向來優雅高貴的沈徑舟,和眼前毫不留情打人的男人串聯在一起。
在陸蔓生記憶裏,他素來是有風度的男人,哪怕自己那不靠譜的老爹過年的時候因為喝醉酒指著他的頭說大話,沈徑舟隻是掉頭離開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她隻當沈徑舟教養好,不跟她農村老漢計較。
可眼下的沈徑舟,明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過別人的男人。
他明明力氣足夠大,他明明一向不愛多管閑事,他明明……
可那個夜晚,為何又能輕鬆地被自己壓在身下,最後惹出那麽多的禍端?還娶了自己?
眼看著大金牙從一開始還能用手抵著腦袋,到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沈徑舟依然不動聲色。
陸蔓生忍不住顫聲道:“沈少……別打了?再打真要打死他了!打死人……打死人是要坐牢的……”
陸蔓生開口了,沈徑舟才扭過頭,認真看了一眼她,似笑非笑:“你覺得呢,津瑜?!”
陳津瑜笑嘻嘻看著地上的男人,還不忘踹上一腳:“都聽嫂子的。停了吧!”
沈徑舟慢慢走到大金牙麵前,他的腳踩著大金牙的手臂,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:“你這顆金牙,是我踢掉的。回去告訴於立偉,接下來的合作一切免談,就說是我沈徑舟說的,知道麽?”
大金牙已經像是霜打的茄子連連點頭,停手佝僂著身子站了起來,頭也不敢抬一瘸一拐離開了公園。
沈徑舟盯著大金牙走遠的背影好一會,又抽出一張紙巾反複擦了擦鞋子上的血跡,這才轉過頭對陸蔓生淡淡道:“怎麽喘得這麽厲害?”
陸蔓生囁囁道:“我……我剛剛走得太急了。”
她有一點不敢說自己是被嚇的。
印象裏的沈家處處被人巴結被人奉承,是因為沈家有錢,能夠得到一些優待和大部分金錢,然後子子孫孫延續下去,過城裏人富足優渥的生活,然而很顯然她忽略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