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韓邪一路出了營帳,就見到等候多時的劉若愚。
身為呼韓邪的頭號謀士,劉若愚很有危機感。因為李凡出現後,世子對他的器重程度就下降了許多,很多事情都找李凡商議,不再和他談了。
劉若愚急切道:“世子,您怎麽跑去找秦王。現在,要安撫軍隊,要施恩王丞相,要交好呼延通,這些才是關鍵。”
呼韓邪一言不發,直接去了一座營帳休息。
營帳門口,有親兵把守。
營帳內,隻有呼韓邪和劉若愚兩個人。
劉若愚有些恨鐵不成鋼,再一次道:“世子,您怎麽……”
呼韓邪說道:“叫可汗!”
“什麽?”
劉若愚也愣住了,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震驚,呐呐道:“世子,您是怎麽了?莫非遇到了什麽鬼怪上身?”
呼韓邪端坐著,一本正經道:“我好得很,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。”
劉若愚說道:“世子想當可汗,這是很正常的,因為您就是將來的可汗。可是在現階段下,您還不能恣意妄為,還要隱忍低調。”
“忍不了了。”
呼韓邪沉聲道:“李凡說了一些話,說我要當可汗,隻有兩條路。第一,是繼續隱忍,任何事情都聽從父汗的安排。第二,是直接政變。”
劉若愚聽得眉頭一跳。
政變!
這可不容易啊!
劉若愚說道:“李凡提及的兩條路,倒也沒有錯。問題是,隱忍更容易安排,至少危險不大。一旦要政變,那是極可能落敗的,危險太大了。”
呼韓邪說道:“有李凡會運作,本世子不擔心。更何況父汗身體很好,再說十多年沒問題,難道我要繼續隱忍?”
“到時候樓班長大了,亦或是父汗有了其他的兒子,要扶持其他兒子呢?”
“劉先生,你也中原來的,應該知道奪嫡的凶險。”
“十多年的時間,足以有太多的變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