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臨霄,你為何這般對我?”
“日後你自然會知道。”他將眼前人的下巴甩開,嫌惡地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每一根手指。
慢慢地將骨節揉得通紅,這時外麵走來一丫鬟,端在剛剛燒好的茶水。
他瞥了一眼,撿起地上的虎頭帽,一臉擔心地望著寧舒蘭,“舒蘭好好地丟它作甚,若不喜歡不做就行,怎麽值得你動那麽大的肝火。”
撿起的虎頭帽,被他輕輕拍了拍,順手地給進來放下茶水的丫鬟。
“拿去處理了,夫人瞧見心情不好。”
語氣溫和,眼中滿是對寧舒蘭的擔憂,他很清楚以寧舒蘭高傲的個性,是不會主動將這些事告訴別人的。
為了防止有人主動詢問,他一點一點斬斷她與別人的聯係,讓她隻能默默忍受。
人前他是嗬護妻子的好男人,人後他才可以做自己。
寧舒蘭看見轉變迅速的丈夫,全身上下都是涼意。
從前她自以為是自己的問題,若不然他為何獨獨區別對待她。
如今隻覺得眼前人有病,才能裝成這樣,就連在丫鬟麵前也要維持自己愛妻如命的人設。
簡直可怕,可怕至極。
“你真惡心,每天兩副麵孔,比戲樓唱戲的還會演。”
麵對她的話,徐臨霄置若罔聞,繼續吩咐丫鬟,做一個貼心的丈夫。
“待會兒,取些熱水來給夫人泡泡腳。”
丫鬟誠惶誠恐道,“是。”
裝作沒聽到寧舒蘭的話,拿著虎頭帽趕緊出去,她清楚這兩人一在一起,夫人就變得無理取鬧。
……
院內光線昏暗,室內燭火熄滅,唯有高懸於窗外的月亮皎潔明亮,透過窗戶射入屋內。
她一把掀起半掩的紗幔,昏暗的榻上衛舟睜開蒙朧的雙眼,眼睫輕眨露出眸中的星河漣漪,似柔情春水。
“蠟燭吹了能看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