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之後回到衛府的姚清弦竟然收到了寧舒蘭的請帖。
邀她三日後一同品茗賞花,這下本來沒打算管的人,正糾結要不要同寧舒蘭嘮上一嘮。
帖子在手中反複揉捏,心中思緒萬千,眉頭沒由來一皺。
身後的衛舟不知何時到來,一把將人抱入懷中,頭貼著她的右肩,語氣懶散道:
“怎麽了?愁眉不展的。”
她輕輕側頭,伸手將離得很近的俊臉推開,反駁道:“我哪裏愁眉不展了?”
衛舟緩緩鬆開懷中柔軟的人,走到了一旁,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,溫柔地笑,“瞧你這眉頭,都快夾死蒼蠅了。”
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,發現光滑無比,哪裏來的夾死蒼蠅一說,無語道:“誇張。”
手中的請帖放下,衛舟順勢拿起,看了幾眼,詢問開口:“不想去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怎麽這副表情?”
在他看來,姚清弦剛剛糾結的模樣就是害怕見人,他眼中的她性子柔和,到哪裏都會被欺負。
“就是覺得第一次有人是邀我本人,有些緊張。”
她胡亂找一借口,總不能告訴衛舟,她瞧見徐臨霄同別人在外膩膩歪歪,在糾結是要瞞下此事,還是告知寧舒蘭。
寧舒蘭雖是徐府的夫人,但是沒有娘家,這事鬧出去隻怕也無濟於事,可若不說,他日發生她必定毫無準備。
“無事,這徐夫人是京城有名的好相處。”
他不怎麽關注這些人,隻記得從前去參加徐府婚宴時,衛母誇過她,想來能得母親青睞的人,必不會太差。
況且他認為姚清弦應該走動走動,有三五好友日後也開心一些,不能一直看著那死物(賬本)。
“真的?”姚清弦眉毛一挑,突然生出逗他的心思。
“真的啊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?”歪頭看他,眼裏全是打量,目光審視,視線上下遊走,“不會是關注良久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