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,衛舟睜開沉重的雙眼,被燭光刺得睜不開眼,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。
適應片刻,發現自己回到了主院,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。
正要撐起身子,聽見腳步聲又躺了下去,故作剛醒,虛弱地睜開眼來。
姚清弦進了臥房,發現人醒來了,驚喜地跑了過去。
“衛舟”
“衛舟”
她輕柔地呼喚他,見他終於完全清醒過來,喜極而泣,一天懸著的心終於好了。
“你感覺怎麽樣了?”
看見姚清弦對她的關心,眼眶蓄起的淚水,他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,既心疼嚇到了姚清弦,又開心對方對自己的緊張。
這樣看來,清弦心中或許也有他吧。
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微微皺起眉頭,虛弱開口,“沒事,清弦不必擔心。”
在姚清弦眼中,衛舟不過是故作堅強,明明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安慰她,怕她擔心。
心疼地責怪他,“那麽重的傷口,怎麽可能沒事!”
“真的沒事。”
其實這傷是他故意弄的,特意選在沒案子的時間,好同姚清弦培養培養感情。
為此,還提前同衛母打了招呼。
當時衛母直言他有病,最後還是妥協配合,就連大夫也是宋冰安排過的,為了逼真特地讓姚清弦去請。
這傷口也確實是抓捕時不小心落下的,但是並不深,隻是表皮淺淺一層,那血是他自己淋上去的,為了不露餡他還吃了點蒙汗藥。
”你以後注意些,莫要再受傷了。“
今日的場景將她嚇了不輕,現在想起仍然心有餘悸。
“我去給你端藥。”
她起身出去端藥,順便派人去景福院說衛舟已經醒了。
淡青色的瓷碗中,盛著棕褐色的**,端著的人都能夠聞到重重的苦味。
“霜雪去取些蜜餞來。”
“是。”
榻上的衛舟一臉心虛,還在思考如何在未來幾天騙過姚清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