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施主,貧道石鶴真人,路經此地,察覺貴地煞氣衝天,妖氛彌漫,不知可是府上出了什麽事?”
王凱正心煩意亂,聞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“去去去!我爸還在裏麵搶救呢!哪來的野道士,別在這兒添亂!”
他顯然把石龍飛當成了那些趁火打劫、招搖撞騙的神棍。
石龍飛也不惱,隻是高深莫測地一笑。
他緩緩伸出右手,掌心向上。
“呼——”
一簇豆大的綠油油火苗,突兀地在他掌心憑空燃起,幽幽跳動。
“此地陰邪之氣過盛,竟引得貧道護體靈火自行示警,看來,令尊之事,非同小可啊。”石龍飛麵色凝重地說道。
王凱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臉上的不耐與懷疑瞬間被驚駭所取代。
這……這是真家夥?!
他“噗通”一聲差點給石龍飛跪下,聲音都帶上了哭腔:“大仙!真人!求求您,救救我爸!他……他到底是怎麽了?”
石龍飛故作高深地掐了掐指,沉吟道:“令尊的身體,已被人當做了祭煉邪術的容器。那歹人將大量陰煞邪氣灌注於令尊體內,以此消解其自身積累的滔天業障。”
王凱聽得麵如土色:“容……容器?業障?這……這可怎麽辦啊!”
石龍飛微微搖頭,歎息道:“貧道本路見不平,察覺此等邪祟爐鼎,原是打算行雷霆手段,將其徹底淨化誅除,以免後患。”
這話一出,王凱更是嚇得魂飛魄散,連連擺手:“不不不!真人手下留情!那是我爸啊!”
石龍飛話鋒一轉,帶著幾分悲憫:“不過,貧道方才略作推算,令尊體內陰氣早已浸入五髒六腑,生機斷絕大半。就算僥幸能留下一條性命,恐怕也隻是個口不能言、身不能動的活死人罷了,倒也成不了什麽氣候。”
王凱聞言,最後一絲希望也仿佛破滅了,他抓住石龍飛的道袍袖子,苦苦哀求:“真人,您一定有辦法的,對不對?求求您大發慈悲,救救我父親!無論多少錢,我們王家都出得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