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晏說是看著秦瑞元長大的也不為過。
而他身邊最信任的小廝也沒換過,久而久之何晏也就眼熟了。
隻不過小時候秦瑞元還是很討人喜歡的,長大後做的事情越發出格,故此何晏對他態度也有了改觀。
正想著,那小廝順著開著的窗子翻進了內室。
何晏運了內功,腳步輕快,沒發出一點聲音。
他側過窗,見那小廝從衣袖中掏出藥包,然後打開桌子上放著的茶壺,將藥粉全部倒進茶壺裏麵搖勻,又把杯子也蹭了藥包上的藥粉,然後又輕輕擦了一下。
這藥隻要沾上一點,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做完這一切後他又悄悄從窗子溜走。
何晏在他出來前躲了起來。
他的動作也都落入何晏眼底。
沈沁雪是什麽姿色?那秦瑞元又是什麽貨色?何晏心底一清二楚。
何晏擔心秦肆的一世英名,被他這個養子給搞臭了。
下一刻他翻入窗戶,將那壺茶和茶杯順了出來。
院內響起寶珠的聲音,“小姐,您為什麽非要把胎記上上藥?”
何晏此刻已經上了屋頂,躲在了樹一側的陰涼處,聽到‘胎記’二字的時候,他頓住了步子。
秦肆不是正在找一處月牙胎記的女子?難不成就是沈沁雪?
還沒有回味過來,沈沁雪的聲音響起,“你小聲點,我這麽做自有我的用意。”
然後二人進了屋內。
何晏悄悄從屋簷下來,再側著往窗內看時,沈沁雪已經把衣服拉下來,露出一截如雪般白皙的肩頭,她輕輕側頭。
耳後的月牙胎記映入何晏眼底。
他眼裏的笑意更濃,這算不算是……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?
不過他並沒有聲張,而是悄悄退出了沈沁雪的院落。
他這次來秦府碰到的事情還真熱鬧。
瞧著手裏的茶壺,何晏生了其它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