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簫裴!
就是故意說這些糟心話來氣自己的!
簫昱賢的心都在滴血。
偏偏那些歌姬啊,隻在京中停留一日,隻在樂平坊獻藝這一場!
他那些黃金萬兩,就這麽打了水漂!
連個響聲都沒聽見!
胸腔之中,怒火與屈辱交織翻騰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。
這個蕭裴!
當初在獵場之上,他怎麽就不直接死在亂箭之下!
怎麽就沒讓那發瘋的熊瞎子,一巴掌拍死他!
留著他,就是個禍害!蕭昱賢上前,在距離沈雲殷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,停住了腳步。
那張平日裏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,此刻陰沉得能滴出水。
沈雲殷卻連眼睫都未曾顫動分毫。
蕭昱賢胸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,若非僅存的理智拉扯,他恐怕會當場失態。
蕭昱賢冷聲開口,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:“皇弟!你可別太得意!”
“今日,是本王大意,讓皇弟鑽了空子。”
“但皇弟莫將局麵想的太好。”
他在用言語找回一點場子,壓下心頭那股被羞辱的憋悶。
這些年,他苦心經營,在百姓麵前樹立賢王形象,早已深入人心。
蕭裴算什麽?
不過是仗著太子身份,行事狠辣,在百姓口中,聲名狼藉。
“這些年我一直在百姓們麵前露麵。”
“百姓都對本王讚不絕口。”
“而皇弟,在百姓們口中是隻狡猾的狐狸!”
“百姓們或許會因為今天這一出對你感謝兩天,可過些日子,自然就不會有人再記得。”
蕭昱賢有自信,今日不過是一時的小恩小惠,壓根無法撼動他多年經營的根基!
那些愚民,最是健忘。
等風頭一過,他們依舊會記得他寧王的好。
“皇弟,人心是個複雜的。”
“這世上的所有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