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並被放到周偉民手中的,還有張硬皮地圖。
這上麵規劃的路線,全部用紅跡標注。
周偉民留意看了眼路徑和周遭環境,才剛看了一半,眉頭就沉下來。
站在沈世忠的位置,隻能看見他繃緊的下頜線,隱約透著冷肅。
沉默片刻,沈世忠不由得開口問道:“是有什麽不妥嗎?”
周偉民把地圖放在桌麵鋪平整,指著被兩側山脈夾在中間的山道,“這裏很容易被埋伏,而且局長想必知曉其中的危險性。”
“這批軍用物資無論放在哪路人眼裏,都是肥羔羊。而且這條路線我也沒走過,並不能保證一路順利。”
話,不能說太滿。
即便他有幾分把握,也不會全部透給沈世忠。
聞言,沈世忠一時也沒開口,隻是沉默著凝視站在身前的男人。
他找上周偉民,也正是看中了他出眾的能力。
不僅身手強悍,而且帶著的兄弟也配合默契。
上次事後,他留意派人去村裏打聽了一下。
周偉民帶人在山上不僅獵到了大型食肉獵物,就連整個趕山隊的風貌也比從前煥然一新。
鄉親們不僅在這饑荒年代吃上了肉,莊稼和民房也不再遭受野獸的侵擾。
如此大的變化,當真讓人咂舌。
再反觀旁邊幾個村,山上樹皮都被薅禿了,甚至有人恨不得吃觀音土裹腹。
這就是區別。
而這一切的變化核心,都僅僅是因為周偉民的出現。
沈世忠深沉的目光中更夾雜著打量與好奇。
他派人調出了周偉民的檔案,才知道是出身軍人大院。
而父母在今年含冤昭雪,也才剛被召回軍營。
難怪能有一身好本事。
沈世忠默了半晌,開口道:“隻要這批物資安全送到,我可以給你以及你隊裏的兄弟一個警局外編的名頭。”
“每個人都能拿到補貼,還有你們的彈藥補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