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夜裏,周偉民帶著兩個閨女睡的。
講了半天故事才算給她們哄睡著。
借著朦朧月光,他看著可可和欣欣粉雕玉琢的小臉兒,拿雞蛋滾了之後消了不少腫。
兩人長得如出一轍的好看,清靈又活潑可愛。
眉眼間,與林月柔有三分像。
周偉民眸底的寒冰在此時都好似化開。
粗糙的大掌輕輕拍在兩人的小被子上,屋中偶爾傳來爐子裏的火星劈啪爆聲,氣氛靜謐溫馨。
第二天清晨,石瓦房頂逐漸冒起炊煙。
卻忽然傳來兩道百靈鳥似的歡聲笑語。
“誒呀,爸爸你扯痛我啦。”
“姐姐的辮子是歪的,哈哈哈……”
可可和欣欣坐在小板凳上,身後就是笨手笨腳給她們梳頭發的周偉民。
周偉民薄唇都幾乎抿成了條直線,眼睛緊緊盯著手裏這柔軟的頭發。
臉上神情嚴謹,生怕多一分力氣就弄痛了她們,“我輕點。”
隨後看著細長紅繩,不知道怎麽才能係在這柔軟的發絲上。
要說麻繩,他三下五除二就能打個結實複雜的套子陷阱。
怎麽偏偏到這裏就犯了愁?
周偉民較起了勁,最後幹脆從屋裏拿了新的發夾,給兩人別上碎頭發。
看著自己的傑作,周偉民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最後還是可可歎了口氣,小大人似的拿著發夾和紅繩,領著妹妹去了隔壁嬸子家。
隔壁嬸子一瞧,向來精致跟年畫娃娃似的姐妹倆頂著雞窩頭,笑的臉上褶子都更深了幾分,“家裏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啊。”
“瞧瞧你們那手笨的爹,多俊的姑娘都被發型毀了。”
而家裏,周偉民收拾好了林月柔的衣衫。
除去換洗衣物,還有些雞蛋熏肉。
剛要出門去接姐妹倆,迎麵就看見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。
周偉民認識他,前世打過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