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偉民犀利的視線射向許長飛,“你想害死我?”
許長飛被這野狼般凜冽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,下意識的心虛。
他心跳如擂鼓,連忙錯開視線,“我沒有,剛才隻是太著急了,誰讓你不救我們的。”
見周偉民穩住了身形,徐大柱忍不住暴躁脾氣,徹底開罵:“我們是你爹還是你娘啊?慣的你是吧!”
“就不該來救你們幾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。”
“趕緊順著繩子滾上來,別找老子錘你!”
氣的他都紅溫了。
隨後又找來跟藤條,接在繩子末端,讓最後麵那人拽著。
許長飛幾人不再多話,順著繩子就往上爬。
而周偉民卻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。
黑暗之中,那雙漆黑的眼劃過一道深思。
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,隻見這三人衣著整齊,就連在林裏被樹枝割破的劃痕都沒有。
而且全無狼狽姿態。
就連他們一路追過來的腳印,都是直奔這處。
並無通往其他方向的。
不像是驚慌失措之下迷路,更不像是無意中摔落懸崖。
倒更像是直奔此處,自己到樹上去的。
思及至此,周偉民心中沉色更重幾分。
想起這些人總跟林光強走的近,狼狽為奸,能是什麽好東西?
但也可能是他多慮了……
無論如何,他前世已經刻入骨子裏的軍人職責,無法讓他放著生命不管。
周偉民眯了眯眼,斂去眸底冷色,朝著懸崖邊上站了站,伸出手拉過其中一人。
兩人安全到了崖壁上,被徐大柱等人一頓狠罵。
而不知道什麽時候,許長飛已經挪到了最後。
他緊緊盯著周偉民的動作,故作無意的把手遞過去,“掛在這樹上,都快把我們凍僵了。”
“幸虧你們來救,不然俺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。”
隨著它的靠近,周偉民心裏早已拉起了最高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