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。
周偉民更是從家裏拿了麻繩和磨鋒利的刀。
茅草房根本不擋風,夏天還算涼快。
可一到冬日,寒風刺骨,大雪漫山。
到時候才是真難熬。
兩人約定好了,在後山那棵歪脖子柳樹下集合。
周偉民家夥帶的齊全。
他更是翻箱倒櫃,找出了一把銳利的彎刀。
這還是當初他被下放來的時候,從家裏帶來的。
打小他就跟著老爹學招式,這把刀子更是從成年後就跟著自己的。
刀鋒銳利,薄如蟬翼。
不說削鐵如泥,那也是封喉見血!
大老遠他就看見徐大柱在山腳下招手,“偉民,我在這呢!”
這年頭,手電筒是供銷社裏的貴重物件。
放眼整個村,也隻有生產隊長和村長家裏有。
周偉民直接點燃了個火把,躍動的火光映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,“走!”
趁著夜色,兩人直接摸黑上了山。
渾然沒注意到身後的尾巴。
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,不偏不倚地尾隨在他們後麵。
始終保持著些距離。
借著昏暗的月光,領頭那人的臉露出了真容。
赫然是前些天被打的曹新強!
他後頭還跟著幾個村裏的同齡人。
其中有一個尖嘴猴腮的人,正是鼻青臉腫的林水柱。
他身上的傷還沒好,臉上依舊掛著彩。
心裏早就把周偉民恨得牙癢癢了。
他搓了搓手,“強哥,咱們跟著周偉民真能打到獵物?”
曹新強狠狠的往旁邊淬了一口,“呸!沒聞見他家這兩天傳出來的肉味?比我爹這個會計吃的都好。”
“城裏被下放來的雜種也配吃肉?整片山頭都是咱們村裏的集體財產,他別想吃獨食!反正就他們倆人上山,咱有這麽多人。”
“到時候逮住機會,把周偉明給我狠狠的打一頓,老子要他躺著下山!然後再把他打到的獵物撿走,咱們坐收漁翁之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