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羿川沉吟了一下,接著說:“那人販子隻有一個,我那些堂哥有兩個都十二三歲了,有三個也八九歲了。
他們要是一窩蜂上來搶我,未必搶不過孤身一人的人販子。
可我那好祖母一聲不吭,他們也一動不動,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。”
說真的,這麽十幾年過去了,他怨恨老太婆是真。
但對那些束手旁觀的堂哥們心裏也是有怨的。
溫暖暖聽得一愣一愣的,這真的是當人奶奶能幹出來的事?
她還沒出生奶奶就早早去了,所以她不知道奶奶疼不疼愛她。
但她要是被人販子抓住,她爺爺能跟人販子幹起來。
你這是親生的嗎?
她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問出來了。
宋羿川回她,“我是我爹娘親生的,我爹也是祖父跟那個老女人親生的。”
“那你還真可憐。”
“嗬……”宋羿川嘲諷一笑,有什麽可憐的?
溫暖暖很難想象一個才六歲的小娃娃被人擄走時會被嚇成什麽樣。
她又問:“你後來是怎麽被救回來的?”
宋羿川像個陷入回憶般,侃侃而談起來。
“當時我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,裏麵已經關了四個男孩了,都是七八九歲的模樣。
我是裏麵年紀最小的,但我是長得最高最壯的,那人販子估計也是見我高大以為我也有七八歲了,所以才被抓來。
有個八歲的男孩三四歲開始練武了,他懂點拳腳功夫。
然後等天快亮時人最困的時候,我們偷偷摸摸搭人牆翻窗逃了出去。
一出去就直奔官道,我們也算運氣好,沒跑多久就遇到了跑商的商隊一大早正好要進城。
我們搭上那商隊的馬車進城後直奔衙門報案,官差把我送回了家。”
頓了頓,又繼續說:“回家後,我把這事告訴了爹娘,我爹不信他那親生母親眼睜睜看著我被人販子拐走而無動於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