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港圈真少爺,家境好長得帥,就是脾氣差點兒。
雖然喜歡勾唇笑,但笑意總是不達眼底,透著一股摸不著的深沉思量。
顧嶼川很少主動參加學院活動,話一出口引得A班同學紛紛朝他看去,長大了嘴巴。
“good!我們正需要人才!”
高斯特表現得很高興,大胡子兩端的須角都翹起來。
他在霍利西亞呆久了,已經很清楚上流社會的規則,沒有人想看普通孩子表演,他們隻關心優秀的豪門子弟,所以選拔隻在A班內部進行。
顧嶼川是真正的高門大戶,有他跟霍清梨強強聯手,不愁周年慶典當天沒有話題。
排演廳著火後,他們的練習場地換到後花園,沒有密閉空間,視野天然開闊。
九月的玫瑰海棠花開正盛,層層疊疊的粉色擁簇在翠綠枝頭,給人心情愉悅之感。
一架斯坦威鋼琴橫在玻璃的中間,旁邊依著優雅的大提琴。
兩人一前一後抵達。
顧嶼川吊兒郎當坐在黑白琴鍵前,抬手流暢地試了一下音色。
A班的孩子人均鋼琴十級,對他們來說這隻是基礎線,一種高雅審美的家世體現。
他識譜也很快,幾乎半小時學完了全部,開始坐不住地左右搖晃。
最後幹脆合上琴蓋,把手肘抵在上麵,掌心托住臉,目不轉睛看霍清梨拉琴。
有清風拂過,帶來一陣綿密的花香,吹動少女耳旁輕盈的碎發。
顧嶼川不自覺看入了神。
“看夠了?”
霍清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,正用大眼睛淡漠看著他。
“看不夠。要不你送我一張照片,我帶回去慢慢看。”
顧嶼川語調上揚,丹鳳眼裹挾笑意,說著深思了片刻又道:“你以前真沒碰過琴?我怎麽這麽不相信呢。”
“不相信的人多了,你不是第一個,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