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這世上再沒有比親眼看到季明崢出軌更讓人絕望的事了,沒想到真正的崩潰在後頭。
那三年生不如死的窒息感卷土重來。
夏明虞一腳踩住她的臉,居高臨下警告道:“小野種,想繼承霍家的財產沒那麽容易,我勸你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!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。”
他們在同學麵前不斷扇她巴掌。
逼她吃生紙。
在最熱的七月,把她趕到天台曬太陽。
在最冷的十二月,把她關在洗手間淋水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,走馬觀燈似的在霍清梨腦子裏反複重映。
為什麽是夏明虞!!!
她急不可耐地要向季明崢問清楚,挺著大肚子一步步踩上樓梯。
他不是知道夏明虞帶頭霸淩過她嗎?!
他不是在這場霸淩裏救了她的命嗎?!
他不是像陽光驅散了她人生的陰霾嗎?!
為什麽是夏明虞!!!
他出軌任何人都可以,唯獨夏明虞不行!!
霍清梨走得又快又急,身軀已經麻木到毫無知覺,匆匆來到二樓。
“為什麽!”
霍清梨心痛到不能呼吸。
她雙手緊緊抓住季明崢的胳膊,撕心裂肺地尋求一個答案。
“為什麽是夏明虞!你告訴我為什麽會是她?!你明明知道她對我做過什麽,全世界那麽多女人為什麽偏偏是她!!”
任何人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唯獨夏明虞絕對不行。
但凡她還有一丁點生而為人的骨氣,都不能容許跟曾經的霸淩者共享一個丈夫。
霍清梨情緒徹底崩潰,小腹突然墜痛無比,腿間流下一股暖流。
季明崢生的眉眼溫潤如玉,卻是冷血無情地看著她。
“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愛你吧?”
“要不是你有繼承權,我根本懶得看你這樣的貨色一眼。一個軟弱愚蠢,任人宰割的女人,跟狗、牛、羊沒有區別,隻配成為掌權者的盤中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