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霍家路上。
豪車裏。
霍清梨主動坦白:“爺爺,其實我騙了您。我確實打了明虞,但原因是她罵我野種。”
霍擎東正闔眼休息,聞言隻是很淡嗯了一聲。
丫頭片子們的小伎倆,他要是看不出來,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。
“你懂的反擊是好事,可明虞畢竟是你妹妹。”
他語氣稍微有些重,等了半天沒下文,霍擎東掀開眼皮,入目便是霍清梨孤伶伶坐在車座的另一邊,紅著雙眸看向窗外,一顆顆清淚隨風而逝。
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,任憑誰看了都心疼,更別提血脈相連的老爺子了。
他皺眉道:“怎麽哭了?是不是怪爺爺把話說重了。”
霍清梨哭得一抽一抽:“明虞有哥哥疼,有姑姑愛,可我沒有,我唯一的親人,隻剩爺爺您了。”
少女眼淚汪汪望著他:“如果您不站在我這邊,整個港城,又有誰會幫我這個野種呢?”
霍擎東被她的話震懾住。
恍然間才意識到,他居然在還沒有站穩腳跟的霍清梨,跟公認的港城小公主夏明虞身上,尋求公平。
夏明虞身後,已經有整個夏華資本的托舉,又何須他去加注籌碼。
反而是霍清梨出身不正,如若沒有他撐腰,跟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?
圈子裏踩低捧高的事,霍擎東見識了一輩子,臨老卻忘了個幹淨。
“是爺爺做錯,令你傷心了。”
隻見老爺子從懷裏掏出銀色手帕,打開裏麵包裹著一隻油潤靚麗的黃翡玉鐲,質地成色皆是上等。
“這是我當年送給宜琳的玉鐲,名為亭瞳,初升的太陽之意。自她去世以後,我一直把亭瞳帶在身邊,今天送給你。”
他拉過霍清梨白皙秀小的手,就要幫她戴上去。
霍清梨嚇得眼淚都止住,“爺爺,這太貴重了。”
前世這東西是在她跟季明崢結婚時才給的,怎麽提前這麽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