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坤洞府內,石壁上的火把投下搖曳的光影。
王姑娘和畢陽對視而坐。
“如果有那麽多的魔道,參與血精石的計劃,那麽九州之地的修士和凡人可就糟了!這太初聖教似乎正在用舉教之力,進行一場大陰謀!”
她那雙如寒星般的眸子,直直的望進了畢陽的眼底:“我們必須查清楚,太初聖教為何要瘋狂煉製血精石這件事!”
“查血精石?!”
畢陽一怔,隨即皺眉道:“現在不是時候。“
“怎麽不是時候?”
王姑娘掙開他的懷抱,素白長袍隨著她的動作滑落肩頭,露出那道猙獰的傷疤:“太初聖教用血精石喂養變異妖獸,驅使妖獸吞噬凡人和修士的血肉精魂,隻是為了得到妖獸體內的血魂妖丹,為自己增強修為,這是陰損毒辣、禍害蒼生的大事!”
她的嗓音比平日更加低沉沙啞,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畢陽歎了口氣,伸手想替她拉好衣袍,卻被她一把拍開。
他無奈地收回手:“王姑娘,我們現在自身難保。雨含濃死了,咱們剛剛逃過一劫,太初聖教不知道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;盛蔻還在追查牛旦手中那枚血精石的下落;更別提兩個月後就是修為驗收——”
“所以你就隻顧自己?”
王姑娘冷笑一聲,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著他,根本不顧水流滴落。
“畢陽,我看錯你了!”
畢陽的眼皮突突直跳。
自己何嚐不知道血精石的背後必有蹊蹺和陰謀?
但眼下他們連自保都成問題,哪有餘力去管這些?
“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!”
但是係統和壽命的事,畢陽沒有辦法和王姑娘詳細說明,他隻能無奈的解釋:“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提升實力,等——“
“等什麽?等太初聖教用血精石培養出更多的怪物?等他們驅使妖獸造成更大的殺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