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誌高額頭上青筋蹦起,但強行平複下來。
聰明人的拳頭長在腦子裏,呂誌高畢竟都這麽大歲數了,他自然有很多手段對付徐長生。
“王爺,老朽道聽途說,加上我愛徒心切,慌亂之下口不擇言,懇請王爺恕罪。”
呂誌高對著徐長生鞠躬,屬於認錯了。
他這麽做有兩點好處,其一是表明了護著自己的徒弟,其二能贏得廣泛讚譽。
果不其然,群臣躁動。
“呂學究通過實際行動告訴我們,何為飽讀詩書,高風亮節。”
“辛苦老師,學生受教了。”
“老師所做,值得我們一生學習。”
群臣也是不要臉,紛紛出言附和。
或許在他們看來,能跟皇上一位老師,這是不是天大的榮耀?
呂誌高取得既定目標,笑而不語。
徐長生卻搖頭,豎起大拇指:“老雜毛很厲害,這都能強行掰彎?”
呂誌高臉色一沉,什麽話啊!
六皇子怒道:“什麽掰彎?什麽老雜毛?徐長生,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!”
“沒有,沒有叫老雜毛,我們背後都管他叫孫子,怎麽會老?”徐長生擺明了是找茬,“一定是你聽錯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六皇子都要氣死了!
“六皇子,不要和票王動怒。”
呂誌高畢竟人老成精,小聲說道:“他是故意撩撥老朽,目的就是想我發火,即便鬧到皇上那裏,他也占優。”
“那怎麽辦?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如此囂張?”
“看著?老朽怎麽會看著?”
呂誌高露出一個交給我的表情,朗聲說道:“各位,金人略我疆土,幾十年來趙國民不聊生。”
“昔日沃野千裏的膏腴之地,如今荒草漫過斷壁殘垣,白骨與麥芒糾纏生長。”
“炊煙不再升起於村莊上空,取而代之的,烽火台連綿不絕的狼煙,如黑色巨蟒盤踞天際,吞噬著每一寸安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