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熹寧捧著茶盞,卻沒有喝,僅僅是一小會兒,鼻尖就被吹紅了。
裴彰看在眼裏,沒有出聲,起身將窗戶關上了。
再次坐下之後裴彰才問她,“你和承平侯和離了?我聽說你已經搬出去了。”
魏熹寧笑笑,“殿下消息倒是靈通,今日找我難道隻是為了問這個?”
自從裴彰心意暴露之後,魏熹寧有意無意避著他,但是看在他多次相幫的份上,所以今日並沒有拒絕。
裴彰垂下頭輕笑一聲,“算是吧,但也不全是。”
他抬起頭看過去,恢複了認真的神色,“承平侯好像和燕啟站隊了,你可知?”
魏熹寧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找自己談論政事,但想起昨天的事,也是很直接點點頭。
“具體的不是很清楚,不過昨天碰到了他們,魏心月也在。”她皺了皺眉,若有所思道:“殿下還是多加小心,睿王這人,陰狠毒辣。”
睿王的手段,他怎麽會不知道呢?他們好歹是從小一起在宮裏長大的。
裴彰也若有所思看著她,略一挑眉問道:“你好像和睿王並無接觸,又是如何得知他陰狠毒辣的?”
就算上次綁架一事對他有所懷疑,可終究是沒有證據,那群人撤退得很幹淨。
魏熹寧被他問得愣了一下,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。
裴彰大概也是看出來了,他很篤定道:“你有事瞞著我?”
事到如今,好像也沒什麽需要隱瞞的了,魏熹寧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,說出之前睿王要她幫忙做事的事情。
對此,裴彰沒有什麽意外,睿王這種人能做出什麽來都不奇怪。
他也就是機智聰敏入了父皇的眼,要論仁善為民,他還真是沾不上邊。
裴彰淺呷了一口,這才進入正題,“聽說你現在住的地方,是父皇賞給澹台礪的宅子?”
對於澹台礪這個名字,魏熹寧還是有些陌生,以至於過了片刻,她的腦子裏才浮現出燕序的臉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