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彰對她阻攔的舉動百般不解,但還是耐著性子問她,“可是哪裏痛?”
魏熹寧搖搖頭,然後顫著手摸上自己的脈搏,她渾身無力,摸了好幾次才摸準位置。
裴彰也是知道她是會醫術的,便這樣等著她。
過了好一會兒,魏熹寧才鬆開手,剛想開口喉間就不自控地溢出一聲低喘。
他們並非未經人事之人,這種腔調,是**才會有的。
屋內的氛圍瞬間有些尷尬,裴彰也回過神來了。
他立刻想到方才侍女送的茶水,又這麽巧,春桃被帶走了。
幸而他沒有喝那茶,所以也並沒有中藥。
怪不得魏熹寧不讓他去找薛府的大夫,這事要是傳了出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可有什麽破解之法?”
“幫我找……找、找春桃來……”魏熹寧要控製著自己不發出古怪的聲音,這一句話擠得極為艱難。
春桃也不會醫術,她這樣裴彰實在不太放心,“需要什麽解藥?我一會兒讓人悄悄給你送來。”
魏熹寧的身上有如千萬隻螞蟻在爬一般,不疼,卻癢癢的,她的手緊緊摳進錦被之中,忍著身上的難受,努力保持神思清醒。
“綠豆……湯……金……銀花……”說著話喉間又溢出一聲低吟,她夾緊腿根,捏著錦被的手更加用力,手背的血管鼓起若隱若現的青筋,“連翹……走!你快走!”
她簡直快要被這種難受的感覺折磨瘋了,若是裴彰還繼續留在這裏,真的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。
就算她不愛燕啟了,也不願意就這樣不清不楚和太子糾纏在一起。
裴彰擔心地看著她,重重歎了一聲,狠狠心轉身離開。
但是剛剛打開門,就對上霍嫻充滿怒意的視線。
霍嫻哼笑了一聲收回準備推門的手,還真是巧了,剛來就碰見他出來。
她往裏瞟了瞟,“太子殿下不和其他朝臣在一塊兒,在這裏做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