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來神色為難,暗歎了一口氣,不忍地別過頭。
“恕難從命,夫人……不必如此……屬下實在受不起。”
他隻是一個侍衛罷了,就算在下人堆裏位高權重,也無法違逆侯爺的命令。
“侯爺不是要我跪嗎?我跪了,我跪了啊!”魏熹寧激動地喊著。
秋杏的痛喊一聲虛過一聲,可瞿來沒有回頭看她,實在是不忍心看到昔日尊貴溫柔的夫人這副狼狽的樣子。
魏熹寧無助地跪著轉向秋杏,握住她的手,淚如雨下。
秋杏已經分不出心神來安慰她了,在第十板落下去的時候,秋杏徹底昏了過去。
行刑的人都是久跟著燕啟的下屬,並非府中的普通小廝,又加之燕啟特意交代瞿來在這裏看守,他們不敢有一絲放水,下手極重,就算是尋常男子也未必能受得住這十板子,別說隻是一個弱女子了。
魏熹寧站起身就想帶著秋杏回去,瞿來卻道:“還請夫人見諒,侯爺交代了讓您……跪在院中,屬下會叫人送她回去看府醫。”
叫人送她回去,可以早點回去醫治已經是瞿來最大的權限了。
魏熹寧也對此心知肚明,隻能無力跌坐回地上,看著秋杏被人送走才勉強放下心來。
刑法已過,一切皆已成定數,再也沒什麽回旋餘地,魏熹寧神智稍稍回籠,默默拂去臉上的濕潤,跪直了身子,對瞿來輕聲道:“謝謝。”
沒多久,魏熹寧身後傳來燕明歡快的聲音,“父親!聽說姨母過來了!“
隻是那歡快的聲音在看到她的時候就停了下來,”母、母親?”
魏熹寧微微垂下頭,沒有回頭看他。
燕明是來找魏心月的,而她卻以這樣一副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了兒子的麵前,多麽的諷刺。
燕明上次的傷還沒養好,走路也隻能慢慢的,他見魏熹寧不轉頭,便挪到她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