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什麽都不重要了,隨便他們吧。”
反正她已經想好了要離開這些人,付出一切,到頭來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是的滋味,真不好受,但也讓她看得更清楚了。
不過還沒有準備妥當,她現在也不想跟周雲纓透露那麽多,對著她提起個笑來,“別擔心。”
周雲纓看著她還傷著的腳,歎了一息,“你這樣讓我如何不擔心。”
看她這樣近日應當是沒出過府,周雲纓湊近了些,小聲道:“我聽我夫君說,前些日子傳出那流言的時候,太子被皇上斥責了。”
這些朝堂消息,秋杏也不知道,便沒有跟魏熹寧說過。
“北契人年年騷擾邊境,這幾年局勢本就不穩當,如今皇上身體也不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了,睿王近來風頭又盛,朝中已經有人猜測太子這位置未必就穩,你跟他還是保持些距離,免得真出了什麽事給你牽扯進去。”周雲纓又悄聲絮絮叨叨。
魏熹寧卻陷入了沉思,之前沒有魏心月在的時候,她偶爾在書房伺候燕啟筆墨還能聽他說幾句朝堂的消息,最近確實許久沒有了解過了。
奪嫡之爭,向來有死無生,她也知道好友這是替她考量,但她確實和裴彰沒什麽,不由好笑。
“剛才那些話說出去可是殺頭的大罪,我和太子沒什麽關係,把心放回肚子裏吧。”
她不打算和裴彰過多牽扯,不過裴彰救了她的命是事實,若那日沒有他,也不知她在街上會不會凍死或者再次落到歹人的手裏。
救命之恩,有機會還是當還的。
“你心裏有數就好,我也該回去了,待你腳傷好了叫人給我傳口信,估計你也在屋裏也悶壞了。”周雲纓起身。
“好。”魏熹寧著秋杏將人好好送出了府。
接下來的幾日京城連著下了許久的雨,雨停的時候不多,魏熹寧就察覺到了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