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遠洲用手一擋,戒尺重重打在他的手臂上。
薑蕪見狀,俏臉微凝,賀遠洲竟然在幫她?
心底泛起一陣異樣情緒。
溫舒然眼看自己打到了兒子,慘叫了一聲,“遠洲你沒事吧?薑蕪,你就這麽看著嗎,還不趕緊去拿藥!”
賀遠洲拉住薑蕪。
“母親您直說吧,找我老婆有什麽事?”
賀遠洲第一次,在溫舒然麵前承認薑蕪是他老婆。
以前就算溫舒然為難了薑蕪,他也隻是事後補償。
同為女人,溫舒然當然察覺到了兒子的變化,她沉聲道:“你這個老婆在外人麵前插手你的決定,還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,妄圖破壞賀家和薛家的世交之情,我不過是要拿家法罰一罰她。”
賀遠洲蹙眉:“誰說的?”
溫舒然瞳孔收縮了下,“你別管這事了,總之我會處理。賀家的規矩,可不能被她一個臭丫頭破了。”
薑蕪也奇怪呢,她直言道:“母親的意思是,我同情那個無辜的大學生,是壞了賀家的規矩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因為薛家是賀家的世交,就要眼睜睜看著薛家的人觸碰法律底線,不顧原則地出手相幫,把所謂的良心踩進泥裏?”
溫舒然猛地起身!指著薑蕪的鼻子!
“薑蕪你夠了!你這麽跟我說話,還有沒有教養?”
“對不住啊婆婆,我的教養要排在良心的後頭。”
薑蕪的聲音軟軟的,柔弱又順從,但說出的話,字字句句,都紮心的很。
溫舒然都驚呆了,以前那個懦弱的薑蕪去哪兒了?
她一直看不上薑蕪,還琢磨著等兒子膩了,跟薑蕪離了婚,自己再給他張羅一個世家名媛。
薑倩跟著野男人跑了,是不能要了。
可港城、甚至帝都,多的是好姑娘。
她本能地看向兒子,發現兒子盯著薑蕪的眼神,略灼熱,甚至還有幾分欣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