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鬆琴正在不熟練地用叉子翻動一款帶著血水的五分熟牛排,聽到良沅的問話,蒲鬆琴的手一抖,直接將牛排叉出了盤子。
“怎麽了,是西餐不合胃口嗎?”
慕雲庭正優雅地用餐巾擦拭著嘴邊的汙漬,說著就要過來幫蒲鬆琴切牛排。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
蒲鬆琴連忙擺手,壓低聲音道。
慕奶奶則是皺著眉頭嗔怪地看著慕雲庭。
“我就說吃什麽西餐嘛!我們老祖宗的包子饅頭麵條米飯才是最好吃的。”
在慕奶奶的眼裏,華流才是最棒的,總是崇洋媚外,和那虛偽的方家有什麽區別。
慕奶奶當時剛進到方家的壽宴場地裏,看到了宴會是自由式的西餐自助,這眉頭啊,就沒舒展過。
但是慕雲庭卻發現並不是因為餐食的問題,因為蒲鬆琴的額頭上直冒汗。
“是不太舒服嗎?”
慕雲庭關切地問。
本來慕雲庭和慕奶奶坐在蒲鬆琴的對麵,他直接起身,看樣子是想坐在蒲鬆琴的旁邊。
蒲鬆琴連忙起身,借口要去衛生間,並對著慕雲庭做了個“工作”的口型,表示自己要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。
對,的確算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蒲鬆琴之所以這麽心虛,是因為她一個人不能吃兩家煩。
現在說起來,慕雲庭算是她的老板,良沅算是她的半個老板,讓老板們知道自己身兼數職不好。
當然錢忠專不算,因為他才不管你身兼幾職,他隻認錢。
到了洗手間蒲鬆琴才敢正常大聲的說話。
“良醫生,是這樣的,你看見了新聞的圖片應該知道我去參加方家宴會的事情,方穹是我的前男友,為了給他添堵,我就找人假扮了我的男朋友。”
其實蒲鬆琴皆是實話實說,但是又萬分斟酌自己的說辭,怕聽起來,自己像是個虛榮心和報複心都極強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