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爺回頭偷偷瞅了一眼角落裏躲著的蒲鬆琴,接到讓他繼續問的指令後,黃爺又繼續開口。
【好了,別哭哭啼啼的了,一點兒也不爺們兒】
【你說之前有人給了你一腳,誰給了你一腳?雄的還是雌的?】
見黃鼬沒有再對著自己窮追猛打,白孔雀將翅膀從自己的腦袋上麵放了下來。
但還是縮在角落裏,斜著眼睛偷偷瞄著身前這還不及自己肚子高的小家夥。
【你,這……這位爺,打我的和您一樣,當然是雄性了。】
白孔雀斟酌了一下措辭,雖然不確定對方是什麽生物,但是尊稱準沒錯。
黃鼬又繼續問。
【那究竟是什麽物種呢?】
說完,隻見白孔雀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,像是思考起來。
然後伸著脖子,眼神飄向籠子外麵的那群家夥,然而剛將目光鎖定在其中一隻孔雀的身上,又像是被突然灼傷一樣,猛地將頭縮了回來。
【不要問了!不要問了!那家夥不讓我說!】
根據這隻孔雀的反應和描述,基本可以確定,它應該是被同類霸淩了。
也是,這麽一隻漂亮的孔雀,眾星捧月,又如此弱雀,被同類雄性嫉妒太正常了。
但是它剛才的眼神閃縮太快,蒲鬆琴並沒有看清楚究竟是哪隻孔雀揍的他。
而黃爺再追問它就打死也不肯說了。
於是黃鼬隻好退回來,尋求蒲鬆琴的幫助。
【那小子嘴硬,打死也不肯招啊!】
黃鼬這語氣這動作,真像是諜戰片裏審問犯人的牢頭。
蒲鬆琴摸摸黃鼬覆蓋著油亮亮皮毛的腦袋,安撫他說自己會想辦法。
黃鼬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蒲鬆琴暖暖的撫摸,並舒服得眯起了眼睛。
蒲鬆琴覺得,飼養員應該是最了解這群孔雀的,哪隻最愛出頭,哪隻不理世事。
一問便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