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輛警車剛好停在兩塊玉米地中間的田埂上。
聽聲音,那人應該是從車門的右後方來的。
浦鬆琴趕緊將後座同自己一起的張琪的頭壓低,然後一隻手環著黃鼬,一隻手抱著公雞,示意他倆不要出聲。
蒲鬆琴和張琪就這樣保持著彎腰,低頭的姿勢,屏氣凝神。
蒲鬆琴正好坐在警車後排的右側,而張琪在左側,她碰一碰張琪的胳膊,示意她緩慢地從左邊的車門溜下去。
張琪握著車把手的手不停地顫抖,由於沒有開車燈又緊張的緣故,她僅僅能憑借感覺摸索,試了好久才扣到後車門的把手。
“啪嗒”一聲輕響,後座的左側車門開了。
張琪的腳剛沾著地,半個身子探出車門,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又在身後響起,且更近了。
“媽的!敢情這幫龜孫兒將車停這兒了,我直接將輪子打廢,看他們一會兒還怎麽追!”
話音剛落,蒲鬆琴就聽到一陣悉索聲,像是在掏東西。
“砰!砰!砰!……”
一連開了好幾槍。
警車一陣震**後就泄了氣,緩慢地下降。
那人貌似用了塑料瓶子做的簡易手槍消音器,所以聲音並不大。
蒲鬆琴和張琪忍住驚叫,緩慢地繼續向車旁邊的玉米地移動,可是蒲鬆琴和張琪剛鑽入玉米地裏。
“啊!”
張琪腳下一軟,脫力地跌倒在地。
剛才打在車後輪胎上的子彈殼子,剛好彈飛起來,砸中她的腳踝。
結果她一直神經緊繃,下了車卻堅持不住了。
糟了!
“誰?誰在那裏!”
“小娘們兒,要壞老子好事!”
那人也聽到了玉米地裏的女聲,舉起槍衝了過來,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仿佛閻王的催命符。
“跑!”
這句話是蒲鬆琴喊的,對動物們,也對張琪說的。
說完,蒲鬆琴將公雞和黃鼬放在了地上,自己架起張琪撒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