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盤在蒲鬆琴脖子上的黃鼬不再銜著自己的尾巴,像水流一般溜了下去。
然後又順著電線杆子悄悄爬了上去。
照著那電線杆子上邊的麻雀就是一腦瓜子。
那麻雀直直地往下邊栽,幸好蒲鬆琴用手給它接住了。
浦鬆琴捧著麻雀,給它哈了一口氣,麻雀才悠悠轉醒。
【是哪個老六敢偷襲我!】
【嗶嗶嗶嗶嗶嗶!】
轉醒的麻雀急得直跳腳,卻看著近在咫尺之間,盯著自己的三雙油亮的大眼睛,瞬間噤聲。
因為蒲鬆琴沒辦法跟麻雀直接交流,於是喊黃鼬幫她翻譯。
【我問你,你家住附近嗎?住在這個廠房的人你都認識嗎?】
黃鼬坐在蒲鬆琴的肩上,兩腳交疊起來,上身直立,手扶在浦鬆琴的脖子上,倒真有幾分大仙的樣子。
看著眼前對麻雀來說是巨物的兩人,一鼬,麻雀表示,它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。
小麻雀的喉嚨震顫,像是咽下去一口口水。
【我家不住這附近的,大仙,我什麽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你的同伴在哪裏!】
【我隻是隻弱小無力的麻雀,文明講理。】
聽著麻雀的心聲,蒲鬆琴無語地扯了扯嘴角。
沒想到小小的麻雀,還有兩幅麵孔。
蒲鬆琴讓黃鼬接著翻譯。
【如果你不能幫助我們找到黃鼬的同伴們,那你在電線杆右邊最高的那棵杉樹上,從上到下數第五根樹杈子上的窩就不保了。】
【那裏畢竟還有你的老婆和她辛辛苦苦孵化的三顆蛋。】
小麻雀瞬間精神抖擻起來,在蒲鬆琴的手掌上暴跳起來。
“嘰嘰嘰!嘰!嘰!”
【你們敢!你們敢!我要向那邊的人舉報你們!】
浦鬆琴也不想威脅這隻麻雀,實在是剛才它在電線杠上太話嘮,仗著別人聽不懂鳥語,把自己家的情況全都禿嚕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