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周圍竊竊的議論聲,祝詞音簡直要昏死過去,她外室女的身份隻是很少有人知道,並且過了這麽多年,大家開始慢慢遺忘了這件事情,卻沒有想到今日又被人翻了出來,可是元禾嘉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呢?
祝卿好看向元禾嘉,卻沒有想到,這個看似對世事不聞不問的小公主,原來對這一切打聽得這麽清楚。
皇後的頭隱隱作痛,是她疏忽了,她一直以為祝詞音是祝府的庶女,身份也算是名正言順,隻是不那麽高貴而已,算得上是清白人家。
可是現在又弄出來這一出,一個外室女竟然能登堂入室,參加皇室宴席。這把這些王公貴族置於何處?
皇後對著元禾嘉說:“嘉兒,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胡言亂語。你說她是外室女,可有證據?”
元禾嘉抬起頭,看著皇後娘娘,信誓旦旦地說道:“母後,兒臣所言,句句屬實。”
祝詞音癱坐在地上,不甘心地反駁,“你胡說,我不是外室女,我是祝府的女兒。父親親口承認的,我是祝府的長女!”
隻是祝詞音的聲音聽起來底氣並不那麽足。
元禾嘉撇了她一眼,說出的話就像一盆冷水,一下子澆在祝詞音的心頭,
“你的身份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。前幾日,二哥哥主持科舉大典,要統計京城裏大戶人家準備參加科考的公子,我便幫著二哥哥去戶部查了查京城裏各府的戶口。”
“我發現,祝詞音的身份並沒有歸於祝府的大夫人或者是妾室的名下。我當時便很奇怪,既然是長女,為什麽在府裏沒有生身母親呢?”
“我就又去衙門看了看祝府這些年的身份契籍,發現......”
祝詞音趴在地上,猶如喪家之犬,出聲試圖打斷元禾嘉,“夠了......不要再說了......”
元禾嘉冷冷地看了地上的祝詞音一眼,繼續說:“大梁的法律,明令禁止外室所出的兒女登堂入室。也不準外室女子攜帶兒女入府。這都是對當家主母的侮辱。且不說你的身份就自帶汙點,你本應該夾著尾巴做人,偏偏屢次行事乖張,想要陷阿好姐姐於不義之地。你這樣的人,還要什麽臉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