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門被顧承澤粗暴地推開,帶著一股要把人掀翻出去的力道。
蘇念卿下車的腳步踉蹌了一下,差點被高跟鞋崴到腳。
她深吸口氣,被熱浪撲了個滿麵,又踉蹌了一下。
氣的差點沒脫下高跟鞋砸在顧承澤的頭上。
她用力的關上車門。
“砰”地一聲,那動靜比顧承澤剛才推門時還要響亮。
仿佛是要將這兩年婚姻裏的所有委屈、隱忍和如今的決絕,都一起砸進這炙熱的午後。
“滾就滾,嚷什麽,顯的你聲兒大是吧?”微風吹起她耳邊的碎發,也吹散了她眼底最後一點溫情。
她沒有再看副駕上臉色鐵青的男人,曾經那張讓她瘋狂迷戀的臉,這一刻好像隻剩下具象化的扭曲。
顧承澤像是被這聲巨響釘在了座位上,都忘記開車了,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然後重重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,發喇叭瞬間發出刺耳的長鳴,此刻的他滿肚子的的怒火不知該如何發泄。
他看著後視鏡裏那個決絕離去的背影,纖細,卻又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倔強和疏離。
她真的走了。
沒有回頭,沒有猶豫。
又好像隱隱在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。
蘇念卿承認自己很膚淺,第一眼就愛上他的顏,可是這倆年來,她已經盡力在做一個好妻子的人設,小到他穿什麽衣服搭什麽領帶,大到家裏的人情往來,除了工作她沒有辦法插手,其他的她能做的都做了。
可是現在看來,她就像是中了降頭一樣。
她終於應了那句話:舔狗舔狗,舔到最後一無所有。
蘇念卿沒一秒的猶豫就打車離開了。
車子開到北城的蘇家莊園,她好像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一樣。
一路上,她的腦海裏都反反複複的出現顧承澤的那句:“蘇念卿,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賤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