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著,一邊嬉皮笑臉地往後退,還不忘衝顧承澤做了個鬼臉:“我先走啦!您老慢慢在這兒吹風吧!”
說完,他轉身就跑。
顧承澤站在原地,氣的像一隻暴怒的獅子,他什麽時候收受到過這種屈辱。
看台上的傅景川目睹了全程,默默地撿起地上的煙蒂,搖了搖頭。
完了,他澤哥這回是真栽了。
而且看這架勢,這離婚……怕是沒那麽容易了。
看來宋逸軒說的沒錯,顧承澤啊,就是作的。
非要找什麽青梅竹馬的白月光。
蘇家莊園。
蘇念卿把自己重重地摔進柔軟的沙發裏,身上那套颯爽的賽車服還沒來得及換下。
今天所有的**都被洶湧的委屈和憤怒代替。
她閉上眼睛,顧承澤那張寫滿了鄙夷和厭惡的臉,以及他那些刻薄惡毒的話語,就不受控製地在她腦海裏反複播放。
越想越難受,眼眶不受控製地發熱、發酸,一種久違的濕意漸漸模糊了視線。
她猛地抬手,狠狠擦了一把眼睛,卻發現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,怎麽也止不住。
明明在決定離婚的那一刻,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徹底放下,要和他劃清界限。
明明在宴會上,在賽車場上,她都表現得那麽瀟灑,那麽不在乎。
可為什麽,在他麵前,她還是會如此輕易地被刺痛?
被激怒?
為什麽聽到他那些傷人的話,她的心還是會像被針紮一樣疼?
蘇念卿啊蘇念卿,你真是沒出息!
她在心裏狠狠地罵著自己,眼淚卻流得更凶了。
原來,那些被壓抑的情感,那些刻意忽略的傷口,並沒有真的消失。
它們隻是潛伏在心底深處,隻需要一個觸發點,就會瞬間潰不成軍。
而顧承澤,就是那個最精準的觸發點。
哭了不知道多久,直到眼睛又紅又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