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鵬飛問：“他們開多少錢？”
吳媽媽愁眉苦臉地說：“前幾天他們說是兩個工作，800塊，比一般崗位便宜點，可沒有關係的就算有錢也沒地方弄指標。像吳凱和他二哥那種臨時工，得慢慢熬著。”
吳凱摸了摸鼻子，低頭不敢出聲。
陳鵬飛沉吟了一下，說：“嬸子，什麽時候方便幫我打聽一下？我也想要。”
吳媽媽沒猶豫：“你什麽時候都行，反正我現在就去問問，別著急。”心裏想著，陳鵬飛家裏也不是普通人，辦事應該不成問題。
吳媽媽一溜煙地出去了，陳鵬飛則悄悄地跟著，低聲說：“我去趟廁所。”
那時候家裏大多沒有廁所，大家一起用的公廁離得不遠。陳鵬飛繞了一圈，便拎著十個肉包子回來了。要辦事，肚子不能空著，吳媽媽忙得沒空做飯。
他把包子遞給吳凱：“我已經吃過了，你和嬸子吃。”
吳凱笑了笑：“謝了，不跟你客氣，反正你現在也是能花800塊的人了。”
他邊說邊咬下一個包子，嘴裏油膩膩的：“嗯，真香！”
吳媽媽氣喘籲籲地回來了，進屋喝了幾口水，說：“他們現在要400塊，另外200斤細糧。他兒子是紡織廠的工作，對方要求糧食。你看，行不行？”
陳鵬飛思考片刻，回答道：“嬸子，工作讓他先保著，後天中午我過來，把錢和糧送去，他們直接去單位交接。麻煩嬸子幫忙保管一下。”
吳媽媽點頭：“沒問題，我下班後就去跟他們說。”
陳鵬飛站起身：“那我先走了，嬸子，我還得去弄錢弄糧。”
“好，路上小心點。”吳媽媽催促。
“鵬飛，後天見。”陳鵬飛揮了揮手，轉身離開。
母子倆送走陳鵬飛後，吳凱趕緊把包子遞給媽媽：“媽，快吃，鵬飛買的，快吃，不然一會兒又遲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