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順一手搓著蔥葉,把揉碎的蔥葉往那些人的鼻子裏塞去。
又把一些野花用石頭搗成汁液,扒開那些人眼睛糊在上麵,還有剛才從菜園子弄來的蒜,也搗碎了塞進耳朵。
扭頭在一邊的地裏刨了起來。
沒一會竟刨出了不少彎彎扭扭的蚯蚓,用石頭砸成黏糊糊的一堆。
“爹,白露,你們兌了水,給他們灌下去!”
陳順一邊拿著毫針,一邊對他爹說著。
“哦哦哦!”
陳善生此時像個小學徒一樣,按照兒子的安排做了起來。
“順子這都是什麽治法?”
“是啊,這哪是治病,分明是禍禍人麽這不是。”
“這又是大蔥、大蒜,又是野花、蚯蚓,這是搞什麽?”
“……”
周圍的人看著陳順救人的過程,相互議論著。
用的這些東西都不是藥,陳順竟然就用這些隨手可見的東西想救人?
人群中,任嬌雙眼冒火的看了看陳順,又瞥了一眼幫著陳順忙活的白露,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。
陳順過來以後,整個過程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
之前不管什麽時候,隻要自己在,他的眼神就從來沒離開過自己。
還總想找機會和自己對視,隻要朝他笑一笑,他就樂的跟傻子一樣。
今天這是怎麽了?
還有這個白露!
平常高冷的跟啞巴似的,村裏什麽事也不參與。
今天卻殷勤起來了!
哼!
看剛才那著急的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中毒的是你爹呢!
任嬌厭惡的白露看了一眼。
在燕京時,兩人原本就認識。
任嬌家裏窮,白露家世煊赫,任嬌雖然自認為很漂亮,但那個時候的白露,在她麵前仿佛白天鵝一樣。
樣貌、氣質、學識,每一樣都讓任嬌相形見絀。
好不容易到了青山村,任嬌靠著她活潑張揚的性格,反倒備受矚目,而白露卻跌落凡塵,整天待在臭烘烘的飼養室和牲畜為伍,讓她暢快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