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生離開以後,陳順拿著針灸袋朝白露院子走去。
本想昨晚去給白露紮針,但任嬌在,沒有紮成,兩次紮針的間隔不能太久,不然第一次的效果無法延續。
此時。
白露正坐在院子裏背書,她們在上高中的時候,學校整天搞運動,高中三年的基礎非常差。
77年恢複高考以後,白露就參加過,但成績不是很理想。
白露沒有放棄。
每天早早起來喂好牲口,鍘好一天的草料,就拿起書背著。
最近農忙,牲口白天被安排的滿滿的,白露倒有不少時間。
飼養室的院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。
屋門外還別著一束野花。
是今天早上白露出去打水的時候摘回來的。
雖說隻是一些簡單的裝飾,整個院子的氛圍頓時有了大變化。
“金樽清酒鬥十千,玉盤珍羞直萬錢。
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劍四顧心茫然。
欲渡黃河冰塞川,將登太行雪滿山。
閑來垂釣碧溪上,忽複——”
“嗯……”
“忽複——”
白露背著詩卡住了。
“忽複乘舟夢日邊。”
“行路難,行路難,多歧路,今安在?”
“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雲帆濟滄海。”
這時,門口卻傳來陳順的聲音。
“你會背這首詩?”
白露詫異的看著陳順。
“那是。”
陳順笑了笑。
剛拜黃老為師的前三年,幾乎都是在各種背誦中度過的。
《黃帝內經》、《傷寒論》、《金匱要略》、《神農本草經》、《湯頭歌訣》熟稔於心。
還有很多唐詩宋詞、曆史典故。
黃老說過,中藥脈起中華文化,絕對不是無根之術。
行醫者,更當源出一脈。
在黃老的教導下,陳順不說學富五車,至少對這些詩詞信手拈來。
“紮針以後,睡得怎麽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