飼養室屋裏,白露正用熱水擦著身子。
手上的動作機械性的進行著,腦子卻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。
今天幫著陳順救人,回來後半天沒平複下心情。
看著那些危在旦夕的村民,在陳順的救治下全都活了過來,那種成就感讓人特別滿足。
明明是那麽奇怪的方法,卻能妙手回春,讓白露大呼奇妙。
但陳順卻表現的非常淡定,仿佛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白露越來越感覺看不透陳順。
又驀的想起,當時自己奮不顧身攔在陳順身前的一幕,頓時感覺臉上發燙。
連忙用沾滿熱水的毛巾捂在臉上,才讓熱意消散了不少。
當時也不知道怎麽,下意識就衝到了陳順身前。
好在周圍的人似乎都沒留意到自己。
不然可真是羞死了。
那些村民蘇醒以後,白露幾乎是逃一般的跑了回來。
身上有汙漬是一方麵,更重要她那下意識的動作,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順。
就連白露都不理解自己的行為。
和陳順明明不算熟悉,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,怎麽會做出這樣下意識的行為?
難道僅僅是想報答他們一家對自己的照顧?
不會!
這種行為明顯超脫了。
白露不願意承認這是所謂的愛情。
倒不是說她不渴望。
而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感變化,讓她猝不及防。
當年作為知青下鄉,是代替爺爺受過才來的。
從那天起,她就知道這裏不是她的歸宿。
她才會堅持學習,想通過高考離開這裏,而陳順隻是初中畢業,或許會永遠留在這個村子,當一個赤腳醫生。
平凡的度過一生。
兩人未來的人生軌跡會像平行線一般,很難有交集。
所以她才會刻意逃避和隱藏著自己的情感。
但直到今天。
當那些村民憤怒的朝陳順圍攻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