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明月,以為本世子真想娶你麽?”
男人開口,聲如遠山。
明明是洞房花燭夜。
可一雙深邃的眸子裏,卻寫滿了對新婚妻子的厭惡鄙夷。
“本世子愛的人隻有薑舒,可是現在的我殘疾了配不上她,所以本世子要給她最好的。”
“所以謝明月,我隻有娶了你鳳城才會死心,鳳城才會接受薑舒的好娶她為妻,這樣我的阿舒就能做將軍府主母。”
“而你,你永遠得不到本世子的心,這輩子注定是個無人愛的可憐蟲。”
伴隨著男人低沉癲狂的笑聲,一陣微風拂過。
風吹動了紅燭搖曳,也吹落了蓋在新娘子頭上的喜帕。
身著紅嫁衣的謝明月抬起頭,看著坐在木質輪椅上的蕭玦,翦水秋瞳對視上他目光。
摸了口脂的朱唇勾起絲絲弧度。
“你的心,論斤賣又能值幾個錢。”
笑容明媚的女子揉了揉酸疼的脖頸,繼續說道。
“還有,我想你是誤會了。”
“我嫁給你,一不圖你是個腿瘸的廢物世子,二不圖你是個瘋批戀愛腦,三也不圖你甘願當個活王八,換句話說,你是個狗屎我也會嫁的。”
“抱歉哈,可能話說得重一點,但我絕對不是侮辱狗屎,也不是看不起殘疾人,我是看不起你。”
小嘴兒和抹了蜜一樣,字字句句紮心。
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臉色陰沉。
大喜之日,本該身著紅衣的蕭玦卻一攏清冷的玄色雲紋長袍,襯得病態的膚色似雪中浸墨。
劍鋒眉骨,男人深邃陰鷙的眼眸下,一點淚痣桃花灼灼,又為他謫仙人般的清冷增添了抹別樣風雅。
妖孽,妖孽中的極品。
“不愧是謝侯府嫡女。”
低沉磁性的聲音再起,蕭玦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。
“惡女的名頭傳言非虛,看來,本世子娶了你當真是為民除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