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沈行淵不置可否。
江眠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:“都是瘋子……”
果真是物以類聚。
回想起與沈行淵初次見麵,開天眼時看到的他身後數以萬計的鬼魂,江眠不由脊柱一涼——不會都是排著隊等姓沈的替他們實現願望吧?
他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?鬼魂許願池?
當然這種事情江眠不會問出口,她也不想沈行淵知道她看到過什麽,畢竟知道的越多,死得越快。
昨天沈行淵差點掐死她的場景曆曆在目,他為了恢複修為幾乎犧牲了整個江北區的生靈,若不是人類體質有異,她甚至覺得沈行淵也不會在乎屍橫遍野。
這是個狠人,江眠非常相信,要不是有係統約束,她應該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。
她偷偷瞄了眼沈行淵一貫冷漠冰寒的臉——這家夥就算是神,也是死神吧。
請神容易送神難啊,也不知什麽時候可以把他送走。
搖了搖頭不去想這個問題,江眠走到杏花朱釵的展櫃前敲了敲:“願賭服輸咯。”
裴謙後槽牙都要咬碎了:“結果還沒定呢,你急什麽?”
“定了定了!”老專家興奮地滿臉通紅,指著沈行淵很是激動,“這位小友說的是對的,的確是北魏永安三年白馬寺僧人智永所鑄,銅馬鼻孔裏的微雕寫明了鑄造者身份與時間,剛才計算機的模擬結果也出來了,數據幾乎一模一樣,這是個重大發現啊,不論是鑄造手法還是僧人智永,都有很高的研究價值!”
說完不忘提醒裴謙:“小裴啊,這次是你輸咯,不過也不怪你,要不是這位小友提點,我們這幾個老家夥也沒能看出來,這僧人智永的仿製手法真的太高明了!”
江眠朝裴謙挑了挑眉,食指又敲了敲朱釵展櫃:“裴總,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你不會想反悔吧?”
裴謙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,終究扛不住眾人的目光,擺手讓館員打開展櫃,取出了那枚朱釵,交給了江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