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殺人,”沈行淵收回手,語氣平淡,“也沒有放火。”
綠燈亮起,直行。
江眠趕緊一腳油門竄出,生怕姓沈的又鬧出什麽幺蛾子。
“砰——!”
幾乎同時,一陣金屬撕裂的爆響從後方傳來,從後視鏡看去,方才的麵包車車頭已然衝出去了十幾米,車屁股卻留在了原地。
——竟是被攔腰截斷了!
整整齊齊的切口,似曾相識……
“沈行淵!”江眠崩潰,“砍人家車子也是犯法的!”
“給人按罪名是需要證據的,”副駕上的男人懶散地掀了掀眼皮,“你說的,法治社會。”
“……”
江眠一口氣堵在胸口。
敢情她苦口婆心教育了一路,結果非但沒讓這祖宗收斂,反倒給他開辟了一條新思路——合著隻要不留證據,就能為所欲為?!
她閉了閉眼,徹底不想說話了。
正鬱卒著,一縷金光忽地從車窗外疾掠而來,如遊蛇般穿透厚重的車身鋼板,徑直沒入沈行淵體內。
“功德金光?”江眠愕然,“你坐著車都有功德送上門?”
沈行淵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口,唇角微勾。
“可能……”他頓了頓,語氣誠懇,“天道覺得本座砍得好?”
江眠:“……”
沈行淵側眸瞥她一眼,見她一張小臉陰沉沉的,嘴巴上都能掛個油瓶,顯然被氣得不輕。
一瞬間,那種難以自控的陌生情緒再次襲來,沈行淵忍不住解釋道:“那車裏有孩子在哭。”
江眠一怔。
“七八個孩童,最小不過三四歲,”他語氣平靜嘀解釋,卻讓江眠後背陡然竄上一股寒意,“車內女人為了讓孩童保持安靜,在水裏下了藥,本座以為,若是親生父母,斷不會如此行事。”
江眠右打方向,將車停到了路邊。
後視鏡裏,被截斷的麵包車旁圍滿交警,那個平頭中年人已被三個交警死死按在地上,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慌不擇路地逃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