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執行任務!”賀誠銘解釋了一句,然後就沒了下文。
蘇檀眨著眼睛等了一會,沒有等到下文,就沒有追問,人家可是大隊長,她一個新兵蛋子沒有資格過問大隊長的事情。
“還有事嗎?”這會屋裏的熱氣散了,頂著濕漉漉的頭發,感覺頭皮涼颼颼的。
賀誠銘拿出一盒凍瘡膏放在茶幾上:“丁團長讓我轉交給你的,作為文工團的台柱子,你要保護好自己的手!”
蘇檀那剛剛**漾起來的心思,頓時歇了菜,她差點你就以為賀誠銘多少對她有那麽一點意思了。
哪怕是作為老同學的關心,也是挺好的。
一天內連著自作動情兩次,蘇檀可不敢再妄想賀誠銘會對皂洗劑有意思。
脖子後麵涼颼颼的,她下了逐客令:“沒什麽事你就走吧,明天早晨我在大門口等著你!”
賀誠銘嗯了一聲,把袖子放下來,穿好軍大衣離開。
出去後盯著蘇檀把大門從裏麵插好,他才騎著自行車離開。
冬日裏的西北風就像是後媽的大嘴巴子,恨不得把人的臉給抽腫了。
這麽冷的天賀誠銘還把大衣敞開著穿,刺骨的寒風穿過毛衣,落在在他滾燙的胸膛。
腦子裏全是蘇檀洗了頭發之後的模樣。
蘇檀比她小三歲,上初中的時候她一直都到他耳朵,春夏農忙的季節,她的臉就會曬黑一些,冬日裏整天捂著帽子圍巾,她的臉就會很白。
他記得那時候上語文課,老師用剝了殼的雞蛋形容一個人的皮膚,他覺得那句話就是用來形容蘇檀的。
剛才洗過澡的她,脖子上沾染著白淨的水滴,細長的睫毛上還有沒有掉落的水珠。
一雙濕漉漉的杏眼就像天上的星星。
賀誠銘越想把蘇檀從腦子裏揮掉,蘇檀就像是刻在他腦子裏。
回到宿舍,他把外套脫掉都,就拿著洗臉盆和毛巾去了澡堂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