騙子?
江知晚隻覺得心裏像是驟然被人捏住一般,壓抑的無法呼吸。
她是對不起他,可何曾騙過他什麽?
可裴祁淵已經痛的臉色慘白,隻須臾額間便滲出了冷汗。
江知晚緊緊的咬著唇,心頭升騰出一股孤勇。
他已經如此痛苦了,自己又何必再隱瞞,索性把自己喂假死藥的事告訴他,讓他知道,自己從未想過要害他!
“祁淵,我當年為你吃的並非……”
她嚅動嘴唇就要說出當年真相,卻猛然被一聲太監的唱和打斷。
“太後駕到,孟神醫到。”
江知曉趕緊慌亂的起身,退到一旁。
須臾,太後被宮女攙扶著走進來。
多年未見,太後的容貌竟絲毫未變,雖已年逾四十卻仍舊風韻猶存。
她身著祥雲紫袍頭戴九龍紋鳳冠,隻襯的她比從前更威嚴幾分。
“孟神醫,快給皇帝瞧瞧他這是怎麽了?”
江知曉目光一轉,隻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白胡子老頭搖著蒲扇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。
“急什麽,他身子什麽樣我最清楚,死不了。”
說罷便站在龍床前,不急著看病,倒是像沒見過裴祁淵般仔細端詳起來,手裏的扇子搖的啪啪作響,嘴裏還說著風涼話。
“嘖嘖,這回發作的可不輕啊。”
江知晚心裏震驚不已,這人到底是哪找來的?
他能看病?
太後更是著急。
雖然對這位孟神醫的態度極為不滿,但如今能救裴祁淵的當世隻有他一人,故而也隻能強自壓下太後的威嚴,好聲好氣的催促。
“孟神醫,快診脈吧。”
孟百川這才把手指搭在裴祁淵手腕上,捋著胡子道:“皇上急火攻心引至體內經脈逆行,實在是不妙啊。”
太後一驚,“那該如何是好?”
孟百川不慌不忙的念叨:“太後別著急,皇上的毒本就時常發作,算不得什麽大事,隻不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