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祁淵打開香囊,裏麵除了兩節用紅繩係著的斷發,還有一塊同心牌。
同心牌上刻著江知晚和霍肆的生辰八字和名字。
裴祁淵臉色瞬間陰鷙下來,眼中似有狂風暴雨。
他猛地爆喝一聲,“放肆!”
隨即抬起腳狠狠踹翻了桌子,碗碟頓時碎了一地。
滾燙的濃湯隨著慣力衝天而起,一股腦的向江知晚潑了過去。
“啊!”
江知晚驚呼著,隻來得及躲開了臉。
湯汁盡數噴濺到露在外的脖子上,瞬間就燙出了紅印。
桃花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,抓準時機對了下去,不可置信的道:“娘娘,您竟然現在還留著跟霍肆的東西,您、您不要命了嗎?”
說著,又轉身給裴祁淵磕頭,含著眼淚求情道。
“皇上,求您饒了我們娘娘一回吧,她雖然珍惜那個香囊,時刻掛在身上,連我們貼身伺候的奴婢都不能碰,但她是盡心盡力伺候皇上的。”
“求您看在我們娘娘伺候過您的份上,就饒過她這一回吧。”
“奴婢相信娘娘隻是一時糊塗,不是有心的。”
她痛哭流涕的磕頭,看起來像是對江知晚忠心不二的。
而站在門口看見所有的青杏,忍不住提起心來。
桃花看似求情,實則是在往他們娘娘身上潑髒水啊。
皇上本就介意霍肆,娘娘又是個性子倔強的,照這麽下去,娘娘肯定會吃虧的。
為今之計隻能找人證明娘娘是無辜的才能免了此災。
可這闔宮上下,誰能勸動皇上?
隻有太後仗著母親的身份比皇上高一些。
可太後恨娘娘入骨,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,怎麽會幫著她說話。
青杏急的跺腳,隻恨自己是個人微言輕的宮女,就算磕死在殿前也動搖不了皇上分毫。
她握緊了拳頭,手心卻猛然一痛。
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