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女人,裴祁淵暴嗬。
江知晚不可置信睜開眼,望向他。
下一秒,她便將地上殘破的衣裳撿起,顫顫巍巍離開了宮殿。
回到住處,江知晚開始發高燒,院內的宮女恨不得她趕緊死,可她硬生生扛了過來。
直到五日後,宮女再次讓她前往禦書房。
上一次的回憶在她腦海倒映。
江知晚咬唇,隻得過去。
幾日不見,江知晚又消瘦不少,那脖頸處是掩飾不住的青紫。
裴祁淵抿緊薄唇,看著她眼下的烏青,淡聲道:“探子來報,你那遠在寧古塔的祖母重病將逝。”
江知晚隻覺耳邊一陣轟然。
祖母!她失去了所有,還是無法庇護她的家人!
江知晚渾身冷汗,裴祁淵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,眼底的譏諷更濃。
“霍肆招了整個村戶公車上書,覆朕民心隻為換你一人,江知晚,你當真是豔福不淺。”
短短瞬間,江知晚竟沒反應過來。
她怔然看向錦衣玉帶的帝王。
“朕可以放你回去,江家剩下百餘口人的性命,都在你手上。”
江知晚頓時明白過來。
心中再次湧出希望,砰地跪在地上,“罪婦,隻要陛下保祖母家人安康,罪婦定會安撫霍肆,與他斷絕恩情。”
裴祁淵唇角輕勾,他俯身向前。
“嘖,霍肆要是知道自己愛的女人這樣自私自利,他還會喜歡你?”
江知晚知道他依舊想羞辱自己。
反而坦**抬起頭,“陛下,區區情愛怎抵得過我父兄性命?”
裴祁淵目光不移地落在她身上,“朕已將你祖母等人接回京城醫治,若是你敢逃,江家將死無葬身之地!”
江知晚坐著馬車出了宮。
馬車剛出宮門,就聽到男人熟悉的嗓音。
“知晚!”
江知晚長睫輕顫,掀簾看去,就見到霍肆滿臉憔悴望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