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晚抬起頭,不可置信望著裴祁淵。
宮妓?
他.....何必這般侮辱她。
被女人直白盯著,裴祁淵倒不覺惱怒,反而勾起笑容。
“終於舍得看朕了?”
一句話,江知晚啞口無言。
她當裴祁淵的殺氣是衝自己來的,咬牙回複:“罪婦江知晚,自知罪惡滔天、十惡不赦,甘願一死。隻求陛下放過霍家人。”
“霍肆隻是一介平民,從未跟京城往事有任何牽扯瓜葛,求陛下饒他性命。”
裴祁淵扯著嘴角輕笑,笑容極為涼薄。
沒答話,隻朝趙德使了一個眼神,侍從們押著霍肆離開。
“陛下!”
江知晚焦急,慌亂之下竟然拉起了裴祁淵的衣袖!
果不其然,裴祁淵厭惡甩開。
像觸碰到什麽髒東西似的後退一步。
“江知晚,你委身農戶三年,怎麽敢?”
江知晚不知如何回答,她同霍肆結為夫妻,但霍肆待她極好。
雖出生平平、但知書有禮,未經她允許前絕不會觸碰她。
這些話說不出口,大殿的人走遠,隻留下她與裴祁淵二人,裴祁淵提劍,用滴血的尖刃劃破江知晚衣衫。
唰啦,女人一絲不掛。
裴祁淵眸色陰冷,黃袍下拳頭捏緊,一字一句道:“滾去洗漱。”
“別再叫朕看見你這般肮髒的模樣。”
說完他就走了。
江知晚恍惚不已,像做了場噩夢大汗淋漓。
她不知道裴祁淵是不是真的把霍肆殺了,沒等多久就有丫鬟前來押她去沐浴。
泡在乾清池裏,有個小宮女跟身伺候江知晚。
小宮女年紀頗小,藏不住心事。
見到池水裏驚慌瘦弱、卻難掩絕色姿容的女人怨恨。
“就是你這女人背叛了陛下!陛下不將你千刀萬剮罷,憑什麽賜你金風玉露膏?!”
金風玉露膏?
江知晚皺眉,看見小宮女拿來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