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頭趕車的是小鶴新買回來的仆從,早已跟趙予書對過了說辭。
“夫人不用擔心,一切都是我們主子的意思,您隻管舒服享受就行,其他的事情主子自有安排。”
“主子?難不成是我們家書兒?”柳小娘嘀咕了一聲,然後就又美了起來。
書兒這孩子,就知道她是個有出息的,估計這輛馬車,就是她當日拿走的那些首飾換回來的。
這樣一想,她也心安理得起來,看看馬車裏的茶點,小心翼翼倒茶喝了一口,又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塊點心。
這日子,美妙!
柳小娘忽然又想起一事:“既然我在馬車上,那書兒呢,她為什麽沒和我一起?”
這個趕車的也不知道了,隻能支支吾吾回:“夫人,主子的事主子自有安排。”
聽他這個回答,柳小娘又安不下心了。
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和馬車裏的瓜果點心可都不便宜。
她那點積蓄心裏頭有數,總共才多少錢?
書兒該不會是把好的都給了她,自己卻仍然在吃苦吧?
“停車!快停車!書兒在哪,我要見她,你去把她叫來!”
柳小娘不幹了,吵著要下車。
要不是怕貿然下車,被其他囚犯認出身份,她早就自己從馬車上跳下去了。
趕車的叫苦連天,怎麽會有人這樣,現成的福不享,非要作天作地?
“夫人,您就消停點吧,不信您想想,主子既然有能力把您變成現在這樣,怎麽可能沒能力保護好自己?您與其擔心她,不如好好照顧您自己,別辜負了主子的一片苦心。”
他這話說的語重心長,十分有道理,柳小娘漸漸安分下來,不再吵鬧。
可到底是心中藏著事,茶也不喝了,點心也吃不下去了。
馬車窗簾掀開一角,憂心忡忡地探出一隻眼睛,謹慎地觀察外麵景象。
威遠商行一行人坐著馬車,揮舞著馬鞭,悠哉遊哉走在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