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唔唔…”放開我!
趙露白意識到危險,小手拚命拍打在李二身上,不住地掙紮。
可官差的手,哪裏是一個十六歲小姑娘能掙脫開的?
任由她再努力踢打,也還是被李二像拎小雞一樣給拎了出去。
“想耍老子?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麽東西!”
李二拎著人走出破廟,在昏暗的夜色下,找到他那塊鋪平的野草地,用力一摔,趙露白便四仰八叉地跌了過去。
…
破廟裏,守夜的火堆靜靜燃燒著,火堆附近的官差早已打起了瞌睡,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。
破廟內光線昏暗,夜色覆蓋在每一個人身上,哪怕努力睜大雙眼,也無法看清楚具體麵孔,隻能勉強辨認個輪廓。
趙予書睜開雙目,把她身邊睡熟的趙玉堂推到一邊,輕手輕腳起身,走到昏迷的趙百歲身旁,手伸進衣襟,從衣服的夾層裏拿出了之前就藏好的藥丸,掰開趙百歲的嘴,硬生生把藥丸懟了進去,合上他的嘴巴後使了個巧勁抬他的脖子,確認藥已經被他吃了,才又無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妾室們短見,趙露白心智不高,趙玉堂太過年幼,官差們自恃身份,小覷囚犯。
和這些人待在一起,趙予書相信自己不會露出馬腳。
但要是趙百歲這個官場浸**多年的老狐狸醒了,趙予書真的不確定,她的那些小手段,能不能瞞過他的眼睛。
她什麽都安排好了,隻等著事情自然發展,實在真的不希望多出這樣一個隱患。
所以……
趙予書的手無聲地摸了摸心口,至今還殘存著淤青的位置。
爹,上輩子你對女兒忽視良多,殺了女兒的親娘,這輩子又不分青紅皂白踢了女兒一腳。
女兒實在想不到你活著對女兒有什麽好處,就連跟你同床共枕多年的娘也說她不需要你。
既然如此,那就請你一直“睡著”吧,再也別醒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