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瑾?你進修結束了?”
林淺、冷瑾、蘇語柔,三人上大學的時候住同一個寢室。
這女人是典型的人狠話不多的類型。
當初她彈飛手裏的煙屁股,一把將校門口的混混按進水池子裏的囂張模樣,讓林淺記憶猶新。
“思思又病了啊。”冷瑾一把勾住林淺的脖子,“走吧,給你找地兒打針。”
蹭著冷瑾的麵子,林淺抱著女兒在心內科借了個床位。
冷醫生挽起袖子,對著思思圓墩墩小手拍了兩下,一針下去,血就順著管子倒流了出來。
鬆開止血帶,看著藥物緩慢的流入思思的血管,林淺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跟著一點一滴的暖了過來。
她從醫療包裏拿出保溫杯,“去你辦公室接點熱水?”
冷瑾看了一眼那個不足180ml外麵還纏著彩色毛線圈的小鼻嘎,嘖了一聲。
“這口水你含著走得了,還拿杯子幹什麽。”
黑色賓利在醫院門口停下,新來的小保安上去要求車內的人降下車窗。
周衡剛露了半張臉,保安隊長滿臉堆笑的上來敬禮,趕緊抬起道閘。
後視鏡內,小保安頭上結結實實挨了兩巴掌。
“從今天起,這個車牌號必須背的跟你爹的名字一樣熟!”
“你那個跟班呢?”冷瑾將自己半人高的水壺塞進林淺的手裏,“上次住院寸步不離的,今天怎麽沒見他人?”
林淺垂眸,“可能在忙吧。”
冷瑾說的是林淺之前流產的事情,那個時候的顧沉西還整天圍著林淺打轉。
思思按照順序來說,是林淺的第二個孩子。
第一個,在她從舞台上被人推下來的時候,化成了一灘血水。
事情發生的時候正好趕上醫院電梯壞了,顧沉西抱著昏迷的林淺硬是從一樓爬上了十四樓。
林淺還記得自己從B超室裏出來,哭的泣不成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