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顯不信。
蘇念睜著眼睛,說是不行,說不是也不行,她盯著天花板。
臥室裏又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。
窗簾縫隙透進一絲月光,她小心翼翼地側過頭,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他。
月光勾勒出周北冥側臉的輪廓,暗沉沉的。
在一起兩年,同床共枕的次數數不勝數。
她隻是例行公事般跟他親密,結束後都會急著回家。
但今晚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不同.
可能是她變了,也可能周北冥變了,又或者是他們都變了.
今晚她以為他不會回周宅的.
蘇念洗過澡便直接上了床,沒等他。
他居然破天荒地趁著她睡著,對她說著有的沒的.
蘇念大概能猜到自己把他得罪了,所以他出去找了別的女人消遣.
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周北冥,此時有些緊張,手指絞緊了被角,小心翼翼地問,“那天在海洋館的事……”
她其實是想問他今晚要不要。
以前總能輕易說出口,今天卻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蘇念大著膽子將視線停留在周北冥臉上,想說些討好他的話。
周北冥突然開了床頭燈。
白天裏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此刻晦澀難明。
蘇念不禁想起在海洋館,他拿糖果做陷阱的事兒來。
她不是傻子。
周北冥不會無緣無故和她玩這種遊戲。
有一次楚離歌跟她說,周北冥是不是跟她睡出感情來了,她還嗤之以鼻。
如今,她也在往這方麵想。
周北冥真跟她睡出感情來了?
“怎麽不說了?舌頭隻有一半?”
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。
還是跟平常一樣淬了毒。
蘇念在想著有的沒的,心裏發虛,慌忙別過眼,心跳如擂鼓。
她小聲嘀咕,“謝謝你的奶糖。但你以後晚上少吃糖,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怕我長蛀牙?”周北冥輕嗤,他突然伸手捏著她的下頜,她被迫張著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