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北冥聽到了哭腔。
他停了手中的動作,沒看懷中的女孩,“小兔子怎麽那麽不乖?”
聲音是溫和的。
他吻了吻她的發絲。
蘇念感覺到心裏酸酸的。
那種酸酸的感覺將剛才大白兔的奶香味掩埋。
她輕輕地抽噎,不敢哭得太大聲。
總在周北冥麵前哭,他應該也會煩。
蘇念不想惹人煩。
可是她控製不住。
之前她沒覺得在周北冥麵前有什麽尊嚴的問題。
是她自己願意出賣自己的。
又談什麽尊嚴呢?
可此時她覺得自己屈辱。
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要答應爸爸無理的要求,可她就是答應了。
很多事都是這樣。
今天她不想這樣了。
她也覺得煩。
本來撿糖果之前,她沒這種心情,她隻是想在海洋館走走,隻是走走而已。
可是天上掉糖果了。
比較美好的東西。
可是在盡頭,周北冥要在這裏跟她做那種事。
他可以吻她,但不能對她做那種事。
她不是路邊的野狗野貓,他隨時隨地**,她都能配合他。
蘇念小聲道,“可以回去再做。回去我會乖的,這裏……不好。”
她聲音裏有委屈,卻還是求全了。
周北冥沒說話。
沉悶的空氣裏繾綣著說不定道不明的味道。
她怕周北冥生氣,他上次生氣,差些從蘇馥撤資。
她不想周北冥撤資。
周北冥撤資,蘇馥就要沒了。
媽媽……
她總是妄想媽媽能回來。
回來幹什麽,她也不知道。
蘇念從周北冥懷裏抬起頭,一雙眼含著淚,在幽暗的角落裏泛著微弱的光,“車裏也可以。我可以跟你走。”
周北冥平視著前麵,仍舊沒看她。
她的高度看不到周北冥在看什麽。
她小心翼翼,“周北冥,求求你……”